序章 荒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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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托利亚在流血,甚至整个罗马都在崩溃,而且早在拉丁人的入侵与保加利亚的叛党之前,军镇守将和罗马朝廷的贵胄门阀们的相互倾碾,帝国事实上已经是四分五裂,这我想你们肯定与我一样感同身受。”伊斯塔里娅在前领路,我和康斯坦丁修士则一人拧着一个药壶走在栈道上。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常常表现得如此不忿。”康斯坦丁说着说着把药壶来回腾挪,喘着气说道:“这东西可真烫,苏海布,你拧着不烫手么?怎么看你还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没好气的说着。
“别打断我,修士,你拧着的是给娃娃脸康复喝的药,他拿的是给那个蒙着头的抹的烧伤膏药,你有意见的话,就把娃娃脸的药喝了吧,这样就不烫手了。”伊斯塔里娅白了康斯坦丁一眼就转过头去。
“别啊,伊斯小姐,那我的喉咙得喷火了都,况且,一个俘虏,安德烈他们问完话应该就宰了,带着他只是因为他当时浑身烧伤昏迷不醒和担心敌人援兵追赶,随便给他处理一下,吊着条命,找个安全的地方拷打逼问一番而已,路上没死,都算他运气好了“说完,修士厌恶的抿了抿嘴。
“我不管,既然是到我面前了,我就得给他医好,况且,就算你们想吊着他命逼供,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还真不如死了,给他养好点,也许这突厥人还能因为死里逃生,为了保命,说出些东西呢。”
伊斯塔里娅一番刻薄寡恩的话我却不觉得难以入耳,一来对方本来就袭击过我们,我不会站在敌人的角度做情感的联想,虽然我经常尝试模仿那些我厌恶的人的思维,但那是更好的对付他们,二来她虽然刻意控制了语气,但多年在山岭摸爬滚打,和各路人马打交道早让我养出了明辨对方言语语气细微差异来判断对方用意的能力,或者说习惯。
而她其实内心是有些在意那个突厥俘虏的,她的语气轻微浮动并且眼神飘忽,但并不强烈,应该只是出于某种医者的善心肠?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还听不听了,故事讲到一半就岔开,这种听众都应该丢进竞技场喂老虎。”她无语的瞪了我们一眼,把话题拉了回来,应该是不想在那个俘虏上表现太多的心思。
我其实能够理解,在这个世道,即使你没有做什么。但你透露了一点对旁人,甚至敌人的关心,很容易让同伴对你产生隔阂,大家都只是为求生存组成的利益团体,不是来交朋友的,在安纳托利亚,信任建立在无情上。
对他人的无情和对共同利益的肯定相辅相成,让这片土地的人们即高效率的团结生存又常常发生各式各样的背刺现场,只因有更大的利益鼓动。
“这座城应该是建立自阿莱克修斯·科穆宁皇帝时期,虽然塞尔柱突厥人早已占领了安纳托利亚腹地,但依旧有无数的流民,附近堡垒残余守军,不愿效力突厥的罗马遗民甚至可能还有某些卡帕多西亚的贵族家庭,在一场场突厥人的袭击下勉强幸存,但朝不保夕,他们既不愿意效命塞尔柱新朝,又无力顶着苏丹的层层关口把控,迁往沿海的罗马残余据点,况且那些城市为求自保,也可能出卖或是驱逐这些有家难回的被抛弃者。”
我曾听母亲讲过类似的故事,被迫背井离乡,朝不保夕的流浪。
“在最初的混乱逐渐消停之后,开始不断有人,可能是当地教士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老,开始尝试把人们组织起来讨论未来,他们甚至掀起了一场起义,开始时还有声有色,但终究势单力薄,在突厥军队经年累月连续打击下,起义军被粉碎了。”
“是帝国的罪恶,那些戴着皇冠的人!导致我们先祖的努力失败,那些无耻的罪人啊!”一道不和谐的尖锐声音打断了讲话。
从栈道左侧阴暗的洞窟中不知哪儿冒出来一位苍老的老人,头上缠着破布头巾,花白的头发无力的盘在脑后,枯黄的手指一手指着天空一手指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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