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荒唐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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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吗？

白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拎着莫如意站在一棵高大的巨槲上，他已不是当初智二的模样，莫如意还如当初一般看得兴起。

他又看见一缕粉色烟雾从红玺唇间飘出钻入张乖涯鼻孔，同上次一样，想阻止已来不及，张乖涯的眸色像墨一般化开，瞳内神光渐渐湮灭。

“住手！”片刻犹豫都不用，白魄丢开莫如意，从树枝上一掠而下。已明了自己的心意，是以光是看着树下紧挨着的两人，他已觉难以承受，何况后面更为出界的举动。

黑烟一卷，他抱着张乖涯不停下坠，坠到极北地渊最深处。

玄黑的冰面如同新磨的混铜银镜，玄冰镜湖的中心有一团朦白的雾气，散发出的柔和云光照亮了这方不见天日的空间。

八根布满血咒的玄黑铁链从虚无中伸出，将那团云雾一圈又一圈的束缚缠绕，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没有风，也无任何声响，仿佛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白魄赤金重瞳透出兽类的光，黑的那只阴暗得犹如从未被光照过的冥河。

张乖涯体内“桃花面”的毒已经发作。

白魄面上平日总带的三分笑意消失不见，他眯起眼睛看着张乖涯，眼尾的金红鎏线被他扯出更妖异诡谲的弧度。

“你要选她还是选我？”白魄嗓音喑哑潮湿，他一手捉住张乖涯肩头将他扯起，一手捏着他面颊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白……魄？”张乖涯含糊的吐出两个字，迷蒙的眼眸像是墨汁上落了滴清水，一丝清明凸显出来，“放……开！”

“放开？”白魄心头火起，迅速烧遍全身，赤金重瞳转为红色，连黑的那只也透出血光来，看起来格外可怖，“你对红玺可不是这种态度！”

白魄捏着他面颊的手转至后脑，探身将他压回冰面，张乖涯盯着越来越近的癫狂面容，惊恐的瞪大双眼，“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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