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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职场考核标准来说，陈貊这样的秘书根本达不到合格标准，强烈的自我意识让他锋芒过盛，过于桀骜的态度只有面对顶头上司宋牧时才微有收敛，偶尔配合装乖认错倒是快但维持效果十分短暂。好在人事部见宋牧本人都未对这个秘书提出异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考勤表上糊弄着给了陈貊极高的评价。
距离和石镇东见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代添这块烫手山芋只要还落在宋牧的手里表面功夫就不能耽误，宋牧甚至亲自捉刀写了项目推进方案框架，不过细节部分就交给陈貊用来练手了，虽是从温蔓蔓和张既恩的案例中生搬硬套借鉴了不少，但整体瞧着也算是有模有样，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真不是脑袋空空的膏粱子弟，宋牧看完他的成果后毫不吝啬的给了个及格分，这让陈貊高兴得嘴角的笑容整天都没压下来过。
温蔓蔓老早就感悟过，跟在宋总这样的工作狂身边历练，只要没被踢出局，就是个榆木脑袋都能成材。张既恩虽总觉得她意有所指但又没有证据，只能点头附和。三人常常在天台抽烟的时候偶遇，那块番茄地在暴雨里劫后余生却没躲过好事者的举报，被物业清理得干干净净，陈貊不愿意同不熟悉的人凑在一块抽烟闲聊，索性占了这地儿躲个清静，没成想温蔓蔓却和他打了同样的主意。张既恩知道后来也主动申请加入，并极殷勤的主动负责打扫这个区域的烟蒂。
脱离了恒温办公室的压抑气氛，在天台自由自在的风里人也会变得活跃许多。陈貊咬着烟耐心的听张既恩和温蔓蔓说办公室的是非八卦，偶尔觉得有趣也会到宋牧面前学上一嘴，宋牧虽然大多时候都不置可否，可陈貊的热情却从未削减，他不遗余力的制造着话题和宋牧聊天，常常像个捣蛋的小鬼一样让宋牧不得不从工作中分神出来敷衍他几句。
“听说财务部的老蔡一门心思想把女儿介绍给陆朝希，吓得陆总上下班都绕着财务部走。”陈貊将整理好的会议记录放到宋牧桌上，凤眼笑得弯弯的透出些不可明言的戏谑。
“连陆朝希八百年前的事儿都打听到了，那老蔡给我介绍他儿子的事儿你应该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吧。”宋牧抬眼看了看双手撑在自己桌上，伸着脖子满脸好奇盯着自己的陈秘书，便知道今天也躲不过去了。
“老蔡长那样估计儿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你看不上我是理解的。”陈貊居高临下认真的审视着他，眼中忽闪的笑意带着些不怀好意的试探，“据说宋总当时拒绝的理由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我觉得不是简意，简意你这两年才认识的，所以当时，宋总喜欢的人是谁呢？”
陈貊指的当时是宋牧刚来明城的时候，财务部的老蔡瞧着他年轻英俊又深受老板倚重，便想着近水楼台介绍自己的女儿给他，没成想宋牧直接了当的表示自己喜欢男人，并且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不过是临时起意编的借口罢了，”宋牧与他的目光交接，态度非常坦诚，“如果不那么说，确实找不到更不伤和气的理由。”
陈貊显然对宋牧的这个回答不太满意，瘪了瘪嘴显得有些不情愿。
宋牧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偏偏不愿意讲实话，因为谜底好像也在心里和自己捉迷藏，时间久了，那些混沌的情愫早就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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