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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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卓小屋今晚的生意出奇地冷清，温润甚至和我开玩笑，说我是个破坏生意的“灾星”。曲歌和白玉没多说什么，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

有了上次白玉“坑我”的前车之鉴，我仔仔细细地把合同翻了好几遍，纸都让我翻得卷边了。这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曲歌和白玉每人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免费转让给我，让我成为一卓小屋的第三股东。我摇摇头把合同给她们推回去，但是她们又摇着头把合同重新摆到我面前。

看着她俩一副没商量的坚定表情，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工资卡拿了出来。卡里还有几万块钱，我坚持用这些钱入股，她俩对望了一眼，点头之后我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曲歌拿出一张应聘人员信息表递到我面前，我看了半天才惊讶地发现，那竟是我毕业前一天在曲氏集团填写的一份试岗申请。我这才恍然大悟，曲歌是曲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她应该早就知道了我曾经去曲氏集团应聘过。

“这是你自己争取到的工作，你就重新在这里开始吧。妈妈已经想办法让招聘经理重新把你这份申请提交上去，明天九点你准时去公司报道就可以。这件事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不许你离开一卓小屋。”曲歌正色和我说道，一丝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我无奈地答应下来，但是提出一个条件：曲歌不能向公司里任何人透露我们俩的关系，也不能以任何形式对我在公司里提供便利。我不想让人认为我是靠着这种令人不齿的关系才进入公司的。

曲歌点头答应，我转身就把温润拉到没人的角落，仔细询问了她法律公证的流程。我委托温润拟定一份赠送声明，把我刚到手的一卓小屋百分之十的股份重新分成两份，以法律公证的形式赠送给曲歌和白玉。我死盯着温润的脸警告她不许把这件事告诉曲歌和白玉，直到温润发了三遍誓我才相信了她。

变相还了亏欠曲歌和白玉的人情，我心情还算不错。我捏了捏温润日渐消瘦的脸蛋儿，没想到她一把就掐在我脸上进行报复，把我的脸撕得生疼。

这一晚我破天荒没有喝酒，一直坐在舞台上一遍一遍地唱着《原点》。

人类是一种可笑的动物，我用尽全力拉着沉重的磨盘努力向前，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就是一头被蒙住眼睛的蠢驴，不知不觉中又转着圈回到了原点。

第二天我起床特别早，洗刷过后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简单做了几个菜放到餐桌上用碗盖起来，穿上衬衣皮鞋，套上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有点破旧的厚外套走出房门。

我不想穿着昂贵的西装去报道，无论是曲歌送我的还是白玉送我的。但是想起进了办公室不可能穿着大外套，更不可能大冷天只穿个衬衣。我随手在街边早早开门的服装店里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一件廉价的休闲西装套在身上，坐着公交车来到了曲氏集团报道。

可能是由于曲夫人打过了招呼，一切程序都非常顺利，那位冷若冰霜的招聘经理也没有过多为难我，只是让我补填了一份延迟入职的表格，理由是“身体不适，住院休息五个月”。拿着盖着鲜红公章的入职通知书，我在人事部签订了一份为期一个月的试用合同。但是我意外地发现，我的工作岗位竟然是——企划部经理！

我走出人事部办公室，来到一个吸烟处角落拨通了曲歌的电话。我低声责问曲歌为什么擅自给我调整岗位，一个刚进公司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担当如此重要的职位。还在睡眼朦胧的曲歌一头雾水，赌咒发誓她没有参与这件事。

挂掉电话，我心想这可能是曲夫人的授意吧。我想找个机会和她聊聊，毕竟我没有过任何工作经验，在基层学习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比较合适。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无能给这位对我有恩的“准丈母娘”带来任何外人的话柄。

来到企划部办公室，一个胖胖的小伙子笑着迎上来。

“陆经理好，我是您的助理马川，以后还请多加关照。”马川胖胖的圆脸堆满笑意，两条浓重的眉毛耷拉着，两只小眼精光四射，貌似憨厚而且很有喜感的一副面容后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精明强干。

我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马川带着我来到办公室最里面的一个单间：“陆经理，这是您的办公室，缺什么您告诉我，下午就可以添置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