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不被铭记·5

随着战马不断嘶鸣倒下，朱红的漩涡不停环绕敌军游走，而佣兵们则在不停坚守稳固阵型逼迫试图冲击包围的突厥人退回杀戮圈中，将他们变成了关在笼中肆意虐杀的野兽。

神色惊恐，原本暗白的脸上被试加上一层蜡黄的神色，原本寄希望于困兽之斗的突厥骑兵随着声声箭矢刺破喉颈的声音不断响起，残留的纪律性和意识在这群看似放浪形骸的卫士中逐渐失去。

即便如此，我依旧注意到，安德烈爵士的眉头始终未曾松懈，即使目前来看大局已定，突厥人的败局已经板上钉钉，但我也注意到，弓骑兵的箭矢的几乎只能在突厥人的华服上扎入很浅，几乎没有命中脖颈，头颅等裸露的关键位置的弓矢都似乎作用不大。

此刻的突厥人虽然狼狈异常，但减员似乎并不严重，还活着的人几乎还留有大部分的战斗力，有的尝试在头目的组织下冲破包围，有的则试图捡起佣兵们遗弃的盾牌尝试组成一个圆心形式的堡垒抵挡不断袭来的箭矢。

箭矢不自然的快速连发的频率让我越来越好奇，拉弓从来硬汉，没有足够的气力不太可能连续保持如此高饱和的射击，更别提还在马背上颠簸，而且他们的箭矢也十分怪异，看上去像是一截被裁断的木棍。

在我思索之际，突然一支箭矢冷不丁射到了离我数米远的草地，应该是某位骑手的疏忽，我也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怪异的箭矢，与其说是箭矢不如说是梭镖，长不过十几厘米，短粗形式，上方有一截铁制箭头，但似乎磨损了很多，这样的箭矢，击中人身上，造成的也许更多是钝器伤？

我的眼神不断盯着这怪异的武器，一般的修士原本咧着嘴盯着战场的变化，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咧起那张圆脸对我说道

“啊，苏海布，这就是片箭，看到他们塔弓时的方盒了么？那是导箭器，这些短箭能数发装入其中，快速射出数支箭矢，而且这样弓手能够携带两倍于常规箭矢的数量，射程更是无与伦比，密集的攻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住的，罗马的科技世界第一啊！”

修士滔滔不绝的说着，心中的自豪和口水一起忘我的喷发，但一旁的爵士则将马靠了过来，皱眉骑过，一边冷峻的说道：“是啊，你们帝国人很聪明，但事实上这东西的实战效果简直堪忧，你们自己也看到了，穿透性可以说是钝器伤，不如指望他把对方砸死，精准性几乎全凭上帝的旨意，你们看，死伤的大部分都是试图闯破阵线以及刚好击中喉咙或是面门。”

言罢，他指向了那些华服尸首，横七竖八倒下的马匹旁，数具尸体上的痕迹无不证实了爵士的言论，甚至还有不少是被自己的马压死而一命呜呼的。

修士的脸讪笑着，似乎丝毫没觉得爵士的言论有什么不妥“科技发展过程中难免无法一步到位嘛。”说完，无奈的耷了耷肩，全然没有之前惊慌的样。

”别找场子了，康斯坦丁，你我都清楚，这片破败萧瑟的土地，人们只能不断地循环使用一切物品，甚至是杀人的物品也是珍贵的资源，这种东西都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完他继续转头盯着那些杂乱散落的突厥尸体。

“但还是很怪异，即使是尖锐的石块，这群人也不应该只有这点伤亡，再加上之前缠斗中他们竟然无视骑士的长剑，身上也未留下一丝血痕，真是怪事。。”

“。。他们已经凝成一团了，爵士”我提起一口气，缓慢有力的说出这段音节，我的头疼使我这段时间说话都要缓上那么几秒。

“哦，这倒是个麻烦，我原本还想在视察一段时间的。”他皱起的眉毛抬起又落下“他们带给我很多惊喜，但这戏也该落下了，为了他们，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了，希望付出能得到回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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