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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导毕竟年纪大了,舟车劳顿了一整天,当天晚上就有点儿不舒服,休息了一天才缓过来。今天吴导要带着人取景,路淮眼看着宋怡在小操场忙的厉害没空搭理他,提出也要跟着出来取景。
胥江晕机又晕车,下车了之后也没比吴导好多少,到现在吴导缓了过来他还没缓过来呢。一边难受的胃里翻天覆地,一边还要抽出精力管这个一会儿看不住就要作天作地的小祖宗,这会儿都快炸了,整个人呈现着野鸡炸毛的状态冲路淮吼:“人家吴导带着人是去写生取景呢!你去干嘛?表演吃土啊?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留下来把这几个投资商给摆平了!”
路淮觉得谁当自己经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的,但既然胥江当了他那么多年经纪人也没被自己给磨死,可见上辈子也是个十恶不赦的主,这样一想,路淮用起人来也就理直气壮的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他努力做出一副深表同情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刚刚拉了一回肚子身体正虚的胥江给拍的原地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胥江就听这货用一种假惺惺的语气说:“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养病吧,你看咱们队里因为水土不服非战斗减员的有这么多,我一个学过画画的怎么着都该出分力吧。”
胥江很想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脑子里的水分都给摇出来,看看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的画可以和人家专业的美工大大媲美。但迫于身体原因,他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你那叫会画画吗?你那叫就只会画宋怡!”
路淮以前是没学过绘画的,但几年前接了一个电影让他演一个留学归来民国画家,导演要求他多多少少必须得学一点,因为电影后期民国画家因为家破人亡整个人精神异常,待在租界的收容所里的时候一天多半的时间在画画。没有人给他画笔,他就拿着木炭在废纸上画素描,一画就是一整天。
所以,这个电影最起码有十分钟的时间是画家在画画,导演不想这十分钟的时间全部都是远景替身近景特写,或者说拍了人家手替的手之后再拍他的脸。所以,在进组之前,路淮是实打实的学了两个月素描的。
但路淮这人在绘画上是真的没有天分,学了两个月也就学了个不让内行人看出破绽外加糊弄外行人的地步。讲道理说能镇住外行人已经算不错了,但导演要求的是最后画的特写必须是演员自己实打实画出来的。胥江怕到时候电影出来有人说路淮不敬业之类的,急的嘴冒泡也没见他对着哪个模特画的像过,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这货桌子上放着一副画好的素描,旁边放着一张照片,画纸上的人和照片上的人简直一模一样。
单纯的胥江那时候还不认识宋怡,也不了解路淮痴汉的本质,只觉得他开窍了,顿时喜不自胜的问他这个模特是谁。当时路淮脸一沉就把照片给夺了回来,完了还拿小手绢擦了擦。
一脸懵逼的胥江:“......”
后来,路淮也就只会画宋怡,各种画法画的各种传神,画别的东西就跟一坨粑粑没啥差别。
胥江也就弃疗了。
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这个画家的角色,让路淮得了人生中第二个金奖金鸡奖,地位更上一层楼。那部电影到现在也能称得上一句经典,看过它的人都忘不了这样一幕:
陈腐破败的收容所里,画家眼神偏执而又疯狂的盯着自己的画架,他曾经每时每刻都穿的整整齐齐地小西装沾着灰尘和鲜血,他却仍然不愿意脱下。他的头发打着结,脸颊消瘦的可怕,他曾经引以为豪的画家身份只给他留了一个断了腿的画架,他拿着木炭在旧纸上画着别人看不懂的画,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一阵风吹过,画纸离开了画架落进泥土里,画家毫无察觉一般重重的画在木板上,镜头给了画纸一张特写,那上面一片光怪陆离,像是在嘲笑这个混乱的世界和混乱的他。
当年许多影迷都被这一幕深深打动,每篇影评必解析这一幕和这张画,这张符合画家当时心境的画也被当做剧组追求细节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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