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醉话还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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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蕾，你没事吧？看这是怎么话说的，阿姨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打皓天儿这个浑小子的，怎么就打到你了呢？唉，赶紧起来，让阿姨看看你的脸没事吧。是不是打疼了呀？”

“阿姨，我没事，不觉得疼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打到他。”

“他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卢婷虽然心里一肚子的气，可看看袁蕾在自己要打皓天儿的瞬间，一下子过来替他挡住了自己的巴掌，也知道两个年轻人的感情确实很深。此时此刻，儿子迷迷糊糊，袁蕾又是这种状态。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想到小吴在这里继续呆着，会有诸多的不便，卢婷就向他道了谢，并送他下楼，考虑到他也喝了酒，应该让他早点回去休息。这里有袁蕾，干脆自己直接送他回去再赶回来算了，这样还能给袁蕾和皓天儿一个单独在一起沟通的机会。毕竟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哪怕皓天儿喝醉了酒，人都傻掉了，可凭着卢婷对袁蕾的判断，她知道这个女孩子总是会想到帮助皓天儿的办法。也许他们俩单独呆一会儿，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卢婷下楼送小吴的时候，楚皓天还是自顾自地唱着他的《寻水的鱼》。他一直那么认真的，充满了感情地唱着，他甚至已经认不出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孩就是和他一起听这首歌曲，让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孩子。

“楚皓天，这首歌真的很好听。”袁蕾流着泪，微笑着看着电视屏幕，和楚皓天一样，也是自顾自地说着。

袁蕾的这句话终于让楚皓天停止了那种执着的跟唱。

“嗯，好吧，真的很好听。她跟我一样，都喜欢听。她说，她也很喜欢许飞的。我们一起去北京看她外公的时候，就是在去北京的路上，我们第一次一起听的这首歌，从那以后，我就天天，你知道吗，不是经常，是天——天，一天一天的，都会听。为自己听，为她听，喜欢许飞，就算是喜欢她了。你是不是也喜欢许飞，也喜欢她？”楚皓天虽然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但他似乎是沉浸在了他的那个世界里。眼睛依然看着电视屏幕，但关于他那个世界里的一切话题，他还依然清晰。并且可以有相对应的反应。这也让袁蕾轻轻松了口气。

“是的，我也喜欢许飞，还有她的歌。不过，我想告诉你，其实，鱼儿可以游来游去，游走了一条，还会有其他的游过来。每一条金鱼都有她的美的。”

“好吧，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我的眼里，只有她最美。我就告诉过她，每一个女孩，都是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什么来着，对了，是那片海的，不是江，也不是河，更不是小溪，对不对？呵呵，反正是那条鱼，一定要游进一个人的心里去，才算一种完——美，一种完美——人生！你不知道，她真的是已经游进我的心里去了，想赶也赶不走了。就算告诉她我没事，告诉她我可以慢慢适应，其实，其实都是在骗她，告诉你，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秘密，真的是一个秘密，嘘，千万可别让她听见，不然肯定她会笑话我的。那就是她，还依然在这个地方，就是在这里，稳稳的呆着呢。”

楚皓天指着自己的心，开始第一次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对着袁蕾，傻笑着。

“我还忘了问你呢？我又不认识你，你是个能保守得住，保守得住秘密的人吗？你不会是她派来的千细，不对不对，喝了点酒，这舌头，我这舌头，有点卷不过来，不是千细，应该是J-I-AN——奸，奸细，故意来套我话的吧？”

“我不是千细，更不是什么奸细，可我不敢保证，你的心事我不会讲给你心里的那个她听？”

袁蕾不得不承认，楚皓天这样子深情的告白，哪怕是醉话，哪怕她早就告诉自己不可以听，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她发现，她依然希望他傻傻的把实话说出来，而她也依然会因为这些酒后的傻话而感动。她甚至有一点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先认识的是郝然呢？可是这样的念头又让她惧怕。她不敢再顺着这样的思路想下去。

她又一次侧脸看了楚皓天一眼，然后重又把目光移回了屏幕。“有没有感觉自己好傻？”

“好吧，你说我好傻那我就好傻，好像很喜欢棵树，一根绳，然后往上一拴，就在上面吊死。就唱一首歌，就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收敛了自己的个性，像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男人。哈哈，真的是像一个小男人了。其实，以前，我可是超霸气的一个人，从小就是一大群人，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简直像个大英雄，也有过一群小姑娘跟着我的时候，就是那什么，那什么，想上床，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我不甘心呀，不甘心一辈子就那个样子呀，我还是想找个真正自己喜欢的，就像她那样的……”

“如果你觉得心里舒服，那在你最喜欢的那个女孩出现之前，你就继续喜欢她吧，没有人不让你喜欢她的，说不定她也希望你喜欢她呢。只是，她已经没有资格接受了而已。”

“哈哈，你这个小姑娘挺会说话，我喜欢跟你这样的小姑娘说话。像你这样的服务员，将来小费肯定挣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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