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难得没跟阿爷唱反调。
一家人在院中矮榻上吃饭时,二婶还问道:“爹,你怎么不答应亭长呢,看上一任保长家多阔气,见到村民都仰头走路。”
阿爷抬着眼皮看了眼二儿媳,回道:“嗯,这回村民们要低头看他们了。”
二婶嘴里的黍饼突然就不香了。
阿奶难得看二儿媳这种梗咽的表情,心中好笑,解释道:“这保长不当也罢,每年带着衙吏过来耀武扬威的收赋税,得罪了多少村民,不然也不会......”
想把保长做好,要不是跟衙吏们同流合污坑害百姓,要不就是因为保护百姓而得罪衙吏等官员,合着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碰上征兵、徭役,上面打压你完成指标,下面百姓骂你黑心,何苦来哉!
二婶感叹自己为何不是男人,否则定要争这个保长过过瘾。
后来保长竟是刘阿婆的大儿子刘深来做的。
刘阿婆神气了好一阵。
逝者如斯夫,三年而过,小阿茶已然能活蹦乱跳地在院子里奔跑。
随着她调皮捣蛋的能力逐步上升,阿奶眼里的慈祥也在逐渐消失。
她上面的大哥罗铁钵和二哥罗铁碗已经退出了孩子界,天天跟着阿爷学刻石,小辈们便以小三哥罗铁釜为首,偏偏小三哥和小阿茶不怎么对付,二人见面基本没有太和谐的画面。
自从攒好的蚕丝蓄被烧了后,阿奶对蚕丝有了异样的执着,她不仅要给孩子们重新做上冬衣还要给孩子们做上厚厚的蚕丝被,这似乎已经成了阿奶的执念,是以,这两年的蚕被阿奶喂得格外好。
看着黄胖黄胖的蚕茧,阿奶笑出了一脸的褶子,阿茶偷偷地进来她老人家都未曾发现,平日里是不允许孩子们进蚕室的。
待阿茶对黄胖子伸出罪恶的小手时,阿奶目光凌厉地扫向她,唬道:“把手拿回去。”
什么都可以动,蚕茧是万万不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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