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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恶
Chapter32
当一切尘埃落定,冯齐正已经死于连环硫酸炸弹。
冯齐正还维持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倒在地上的则是常智博，眼下已经变成两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季冬允和支队后续人马赶到时,霍家的别墅已经被封锁。
这样的场面,即便是季冬允也是第一次见。
冯齐正的尸体没有一处完好,浓硫酸的腐蚀是需要时间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推移，如今尸体已经出现了大片碳化，的地方甚至已经露出骨头，那些硫酸液体在慎入。
很快，支队众人开始工作。
季冬允和冯蒙、孟尧远等人,就负责第一案发现场的检验，薛芃和程斐等其他技术员,就进主屋取证。
外面，所宾客都被暂时圈在前院，接受警方的询问。
主屋一楼的大厅，就成了临时询问点，陆俨和许臻，此时正在询问霍骁和韩故。
薛芃在一楼取证后，经过人,抬眼间,刚好扫过霍骁和韩故的侧脸。
薛芃注意到，韩故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正在微微用力,他神色严肃，在暗中调整着呼吸。
换做旁人，或许会以为他那是紧张,薛芃却能明白，那他是在小心克制情绪。
虽然警方已经知道韩故和常智博很多牵扯，但是韩故参与ST组织行动的事，到目前都没真凭实据，所以韩故自知不能暴露，得装作局外人的模样。
在过去十年，韩故和常智博既是长辈和晚辈，也是朋友，更是合作伙伴，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心中必然对对方十分信任，因为像是这样漫长的复仇计划，根本不允许有人开小差，一旦稍分歧，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换句话说，他们是彼此精神上的支点，也是ST组织的两根顶梁柱，如今一个支点塌了，另一个心里必然不会好过。
薛芃站在那里观察了韩故片刻，吸了口气，又将目光扫向霍骁。
相比韩故来说，霍骁就平静多了，他是真的不紧张，且在回话时，唇角时不时扯出礼貌的微笑。
那微笑虽然是点到为止，可是在这一刻，却额外的扎眼。
如今在前院那些宾客，他们虽然都没见到常智博和冯齐正同归于尽的现场，却也是人心惶惶，没有人笑得出来，所人脸上闪现的都是惶恐、忐忑，既想搞清楚发了什事，又怕和自己牵扯上关系。
哪怕霍骁此时忘记了保持礼貌，就和那些宾客一样，慌乱、无措，担心这件事会牵连霍家，这都是正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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