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给我狠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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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李承乾的事情，苏黎在程咬金等人的热情挽留之下，又在长安城住了小半个月，才终于得以返回灵州城。从长安城出来后，苏黎和陈子达想着灵州城一路向北而去。“这儿属于哪个道？”
五天后，为了不引人注目而乔装打扮的苏黎和陈子达，进入了位于灵州与长安之间的一座城。“泾州城隶属关内道，”陈子达小声道：“去年年关的时候，泾州刺史还曾去灵州城拜见王爷，王爷不记得了吗？”
苏黎拧着眉头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能想起来。“泾州位于关内道边缘，刺史许恒也不常与王爷来往，王爷不记得也不奇怪。”
陈子达坦然道。苏黎想了一下，觉得陈子达言之有理，便也未再多做他想。两人才牵着马进了城，就看到城中的情形似乎与他们先前所想不大一样。苏黎若有所思看了眼陈子达，对方立刻会意。牵着马走到路边一个摊铺前，陈子达一边打量着货架上的物件，一边状若不经意地开口。“店家，泾州城中可是有什么大事吗？”
那店家有些无精打采，似乎对陈子达会不会买自己的东西也不甚在意。听到陈子达的问题，店家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摆摆手说道：“刺史大人的老娘今天过大寿，城中大半人都去贺寿了。”
“瞧这情形，”陈子达又环顾一眼四周：“怕是半个城的人都去了吧？刺史府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店家翻了个隐秘的白眼，又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陈子达点点头。店家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家伙儿去刺史府只是磕个头，送个礼钱。”
听到店家这话，陈子达明白了过来。他谢过店家，又买了两样小玩意儿之后，才回到了苏黎身边。“自个儿娘过寿，就要大半个城的百姓去磕头送礼，他这是哪家的规矩？”
果然，听完陈子达的回禀之后，苏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陈子达轻叹一声，说道：“看来这个许恒，远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勤政廉洁。”
在此之前，陈子达与泾州刺史许恒也曾有过数面之缘。许恒生得一副清瘦羸弱的模样，身上的官服都已经洗到有些褪色，说起泾州百姓的事情，眼中也是一派关怀神色。如今想来，这个许恒当官当得不怎么样，演戏倒是一把好手。“先去找家客栈吧。”
苏黎脸色虽然已经沉下，却也并不去见许恒。待到两人在客栈中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你今天晚上先去刺史府一趟，瞧瞧那个许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苏黎言语间，对许恒已经十分厌恶。“是。”
陈子达自然无不答应。就在苏黎还准备吩咐两句的时候，客栈中忽然响起一阵哄闹声。苏黎与陈子达对视一眼，两人便一道起身走出了房间。客栈大堂。午后，去刺史府贺寿的百姓都已经离开，此时正有不少人未在客栈外面。“今日我家老夫人大寿，你家掌柜的居然连面都敢不露，是想滚出泾州城吗！”
正在大呼小叫的人，正是刺史府的管家。“我、我家掌柜的昨日出、出城去了啊！”
店小二惧怕对方，哭丧着一张脸解释。“昨日出城去了？”
那管家冷笑一声，睥睨着对方。“早在半个月前，城中便已经贴出告示，你家掌柜的是瞎了不成？竟还敢临时出城？”
店小二皱巴着一张脸，又是作揖又是告罪，却半分没有动摇那管家。“刺史大人已经发话了，”管家傲慢道：“只要你家掌柜的能拿出500两礼钱，此事便一笔勾销，如若不然，你们就全都收拾东西滚出泾州城。”
“5、500两？！”
店小二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以往撑死了不超过10两的贺礼，如今这管家上下嘴皮子一碰，居然就成了500两。对于一些富绅商贾来说，这500两或许当真算不得什么，可他们客栈只是小本买卖，又如何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钱来？！“管家老爷高抬贵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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