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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远繁忙拥挤的中央商务区,要在黑珍珠榜单前三名风味绝佳的餐厅吃上一顿,光靠钱包有底气可不成。但温蔓蔓在这块的业务能力连宋牧都不得不甘拜下风,餐厅经理不但安排了靠窗边风景视野最好的一处位置,还颇有眼色的调动了限量供应。爱马仕餐盘装着的宁式十八斩色香味俱全,就是对宋牧的钱包不太友善。
饥肠辘辘的人压根儿没什么兴趣听餐厅经理笑容可掬的贴心推荐,没等温蔓蔓和宋牧翻完菜单陈貊就擅作主张的开了口:“把店里今天卖得最好的四个菜弄上,选那些制作时间短一点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耐心,从宋牧手上抽走菜单的动作也不够礼貌。
独断专行的陈秘书似乎并不介意宋牧的眼神警告,在温蔓蔓试图开口打圆场前又抢在前头向餐厅经理嘱咐了一句,“茉莉花茶熏鲳鱼一定要上。”这是经典本帮菜,他在宋牧的发票报销单据上看到过三次。
“等你的选择困难症磨叽好了,我估计都饿死了。”陈貊不咸不淡的抱怨着,顺手接过将侍应生斟好的功夫茶,仰头灌了个干净,粗疏豪迈地浪费了一杯需要细品的香茗。
“陈秘书连咱们宋总的喜好都了如指掌,看来准备功课做得不错嘛。”温蔓蔓弯了弯眼,笑意中少不了试探。
没有人喜欢被窥探、被监视。宋牧旁观打量陈貊的目光终于变得坦率直接,毫不避讳地审视严肃而沉重,想将对方意图洞穿的目光将气氛变得硬邦邦。温蔓蔓敏锐的感觉到眼前两位剑拔弩张地对峙一触即发,下意识将手搭在了黄梨花木桌的边缘,连呼吸也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存在感。
“这还需要做功课?”陈貊朝温蔓蔓不客气地瘪了瘪嘴,言语间满是被质疑的夸张嫌弃,但偏过头看着宋牧时却笑得有些得意,“你看菜单的时候在这道菜上犹豫的时间最久,不是想吃还能是什么?”
“你观察得倒是仔细。”宋牧声腔清润,视线一寸寸游走在陈貊脸上,将对方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真切。
“我可不止这点本事。以后你就会知道,”陈貊露出几分狡猾神色,颧骨上升明显的弧度,露出有些不符合年龄的稚气,“我就是最适合你的,秘书。”
“那我拭目以待。”宋牧笑得委婉,目光被窗外朗盛的光线搅和柔和,接过陈貊递到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清润回甘的茶水滚过喉腔,五脏六腑都惬意松快了许多。
餐饭时间本不宜讨论工作,但是代添的项目迫在眉睫,宋牧显然有些食不知味,特别是在陈貊大快朵颐的衬托下,他的注意力始终无法专注在自己的餐盘里。他甚至有闲暇去看陈貊,年轻人确实饿得急了,进食速度快,两颊塞得鼓囊,像只气鼓鼓的河豚。眼前的青年眉目风流更甚从前,但那点可爱的痕迹似乎伴随着回忆中朦胧的月光一直模糊地嵌在心里。
十七岁的陈貊是个戾气十足的幼兽,情绪担当磊落地反应在脸上,软着态度诓哄两句便能服帖乖顺。但二十四岁的陈貊不一样,看着专横霸道形骸放浪,却已经懂得收敛真实,更懂得伏低示弱,半点也不好对付。
“已经不长个了居然还那么能吃。”宋牧往陈貊手边推了汤碗,温热正好。
“这个好喝么?”陈貊咽下嘴里的肉,随意的问了一句,很明显,他吃饭的时候并不喜欢佐汤。
“不难喝。”宋牧如实作答,他这个举动不过是觉得陈貊吃太急太快,需要放缓一下速度。
陈貊对这个答案有些无语,但还是配合着捧起了那盏汤碗,余光瞄着正在喝汤差点呛着自己的温蔓蔓,戏谑的弯了弯唇角,将那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碗搁下嘴还没来得极抹,顺手抄起宋牧那只用过的汤碗风卷残云地扫荡干净,然后在宋牧微怔的表情下满足的舒了一口气,“我觉得挺好喝的,是吧,蔓蔓姐?”
陈貊笑容灿烂地朝温蔓蔓挑了挑眉,一脸天真纯然的模样,看得温蔓蔓心跳都快了半拍,“咳,是,是挺好喝的。”她应完话立刻低下头继续喝汤,恨不得把脸埋到碗中消减存在感。
“宋总不介意我把你的也喝光了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浪费粮食多可耻。”陈貊五官生得漂亮,粲然一笑更会有种难以抵御的俏皮,就算明知道那话有着狭促的调侃,还是让人无法责怪与他。
“我介意你能现在吐出来么?”宋牧冷睨他一眼,用湿巾擦了擦手,示意侍应生准备买单。
“你这人还是这么小气,就喝你一碗汤罢了,大不了晚餐我请你,保证比这个好吃行了吧。”陈貊歪着头笑,眼神格外真诚。
“人类唾液里有很多呼吸道分泌物,而像幽门螺旋杆菌、甲肝病毒这类致病微生物会随着唾液转移到餐具上。”宋牧语气冷漠刻板,明显有是在警示陈貊往后的言行。
“靠,你有病啊?”陈貊夸张地瞪着眼,溜圆的眼中藏着隐忍的笑意。
“你才有病。”
“那不就结了,我又不嫌弃你。”
明知道陈貊是在胡搅蛮缠,但宋牧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冷着脸不再搭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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